這些騎兵,就仿如突然從雪地里冒出來的一樣。一個個都身穿著厚厚的棉衣,身披一件大大的披風,手上拿著統一的雪亮雪亮的長刀。
這小子自然不認得那是新漢軍騎兵,不認得新漢軍的斬馬刀。
一隊隊的騎兵,向他們飛快的撲來,從他的角度望去,似乎後面全都是這些騎兵。他看得完全呆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要作如何反應才好。
終於,近了,無數匈奴騎兵都留意到了他們身後的情況,也聽到了不是太響亮的馬蹄聲,都感受到了無數騎兵踏地的異常震動。如果望向地上,似也可以看得見地上的點點積雪在顫動著。
當他們回身一看,全都一下子被嚇得魂飛魄散。
「殺啊!」
轟然一聲,大軍一聲爆喝。
可能是新漢軍欲以最快的速度殺進匈奴大軍的軍陣,所以,他們並沒有多餘的先拿弓箭先射一輪,在這眨眼的功夫,放箭到放過弓箭,再到拿起兵器,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他們直接衝殺過來。
「啊!新漢軍騎兵來襲!」
「不好了!」
「敵襲!」
突如其來的攻襲,讓匈奴騎兵大軍陣的後面,全都亂了起來。
新漢軍的喊殺聲,震得這個小子的耳朵發鳴,頭皮發麻。直接把他嚇傻在當場。他半爬著身子,手裡握著他的小短刀,就如此,獃獃的看著衝殺過來的新漢軍騎兵大軍。
呼的一聲,一個看上去非常英武的少年將軍,使用一桿長戟,如風一般殺進這小子的前方軍陣。那些匈奴騎兵。似乎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這個英武的將軍給擊落馬下。
這個小子,看著一個匈奴騎兵飛跌在他前邊不遠,喉嚨在飛血。還有一個,胸口被刺穿,被這將軍的長戟勾出了他肚子里的腸子。
他看著,這個將軍直接沖向他,長戟一指,直刺他的喉嚨,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想抬頭再望清楚一點這個威風凜凜的漢人將軍。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個漢人將軍將要刺死他的時候,長戟居然一下子認開。然後呼的一聲,他連人帶著從他的身上飛躍了過去。
他不明白。這個漢將為何不殺他。有點愕然的回頭,卻剛好看到這個漢將一戟將搶了他爺爺老戰馬的那個可惡的匈奴漢子釘死在地。
這一刻,他竟然有一種快感,看到搶自己爺爺戰馬的人被這個漢將所殺,他的眼內,竟對這個漢將有一絲感激之心。
「殺!」
這個漢將又一聲大喝。攔在他前面的幾騎,被他如風一般的長戟掃落地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衝殺。
「小子,不想死的跪地別動。」
看著這個漢將如入無人之境的殺到前方。飄回來的一句話,小子猛然的驚醒,這應該是對他所說的話。他一衝動,張嘴叫道:「多謝不殺之恩,我爺爺告訴我,做人要記恩。」
「呵,匈奴人也懂得記恩?」
這句話雲談風輕的傳了回來,小子再望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這個漢將的身形了。他旁邊,是無數的漢人騎兵,轟隆隆的衝殺而過。
他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竟然覺得非常的安穩,所有的恐慌都沒有了。這如此獃獃的站在新漢軍騎兵衝鋒的路上,居然也沒有一人順手劈了他。
或許,正因為中新漢軍沒有殺他,讓他覺得,新漢軍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可怕,比起那個搶他爺爺戰馬的匈奴漢子順眼得多了。平時,他也受過不少他的族人的欺負,可是,新漢軍卻放過了他,不殺他,讓他不覺便對新漢軍產生了一種親近感,居然不再害怕。
小孩子的心思,其實就是如此單純,誰好誰壞,就在他的一念之間。誰對他好,誰就是好人,誰就能讓他覺得親近。
這人漢將,正是太史慈。
他並沒有把這個匈奴小子放在心上,之所以不殺他,只是覺得這麼一個小孩子,殺不殺都無所謂,威脅不到自己的軍士。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懂得說記恩,這才會記住了這個戰場上打了一個照面的小子。
太史慈的目的,就是突襲衝擊匈奴騎兵大軍的陣形,衝散他們的騎兵。
所以,他不會作半戰停留,如一支鋒利的箭頭,一直殺進了匈奴大軍陣中。他身後,是一支兩馬多人的新漢軍騎兵。
可能是太史慈太過厲害了,所向披靡,匈奴人當中,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將,他的戟影所過之處,無人還能安然的坐在戰馬上。
一時候,居然殺得匈奴人哭爹最娘。整個匈奴騎兵大陣,都似亂了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太史慈一人之功,另一個匈奴騎兵大陣的側翼,華雄亦率一軍,有如猛虎下山的直接衝進了匈奴軍大陣當中。
另外,幾路的新漢軍騎兵,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候殺進了方圓幾十里的廣闊匈奴騎兵陣當中。
如果是在上面望下去,可以看得見一路路的新漢軍騎兵,有如貪食蛇一般,直接衝進了密密麻麻的騎兵大陣當中,把他們兩側的騎兵陣,分割成一片片。
新漢軍的騎兵衝擊,還真的太過凌厲了,但是是每一支騎軍的前方,都是由最厲害的將領作為突擊箭頭。一般的匈奴士兵,他們根本就阻擋不了。
有個別反應較快的匈奴軍士或將領,他們企圖阻擊一下衝鋒的新漢軍騎兵,但是不想,新漢軍的騎兵,兵器鋒利,每個軍士,都接受過高強度的訓練,一柄斬馬刀在他們手上,有如臂之所指,但凡敢攔阻他們的匈奴騎兵,都被他們一刀劈落下面,個